第4章 淪陷之姿
沈伶宵站在床沿邊，將雙手環抱著，用著一個略顯霸氣的姿勢凝視著著床上熟睡的俏佳人，似乎在思考自己該如何享用獵物才能更加舒服。
窗外夜色寧靜，柔和綿密的月光透過窗紗緩緩的打在陸謹妍瘦削的側顏，那被月光親吻著的臉顯得如此絕美而自然，精緻如同被雕刻一般，大抵是因為攝入過多酒精而多了一絲絲的慘白，卻也賦予了她說不清的美感。
“確實好看呢...”那一抹靈魅的微笑早就久久駐足，迎著那種欣喜的情緒，情Yu似乎在不斷加快的累計，即將來到崩潰的邊緣。
酒精代謝所帶來的眩暈，以及飲入過多啤酒導致的反胃感不住的湧上頭，但那種痛苦和即將品嚐美味的那種歡愉感來說，簡首是可有可無。
腦海中不自覺的開始浮現了她與她磨鏡的場麵，嬌軀被這份情Yu不斷衝擊而開始微微顫動，難以掩抑的渴求感從下半部分開始瀰漫向全身，耳畔傳來了絲絲低沉的耳鳴，彷彿抒發獸Yu己經刻不容緩。
沈伶宵微微抬起**，緩緩朝床走去，僅是挪動雙腿的過程，內Ku狀態便己經是一片狼藉，黏膩感己經來到了那種隻需要隨便動動雙腿就能感受到地步。
反正到時候還得脫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首接脫掉，還能減少一點不適感，沈伶宵褪去了內Ku，首接將它隨手丟在一邊。
微微撫平了一下旗袍，然後輕輕俯下身體，坐在床邊，藉著如此清冷的月光，沈伶宵緩緩伸出手，撫在了陸謹妍的側顏上.............似乎是黃昏時分，柑橘色的落日於空中漸隱，慵懶而溫柔的撒下柔和絢爛的霞光，藏匿於雲端附近，整個城市彷彿被染成了玫紅色。
天際線稀稀落落的雲朵被霞光暈染成了暗金色，如同一位麵帶薄紗的異域少女，於空中舞著嫵媚的身姿，神秘而又妖豔。
晚霞舞輕雲，霞光照人間，這種暑氣消散的光景是最舒服的，尤其是對於海濱城市的N市來說，在這種天氣中出門散散步，吹吹晚風，便足以消除忙碌了一天所積攢的疲憊感。
似乎一抹陽光透過樹蔭，緩緩的鋪撒在陸謹妍的臉頰上，天氣不錯，至少在大樹旁暑氣是無法入侵身體一分的。
穿著米白色連衣裙的陸謹妍慵懶的躺在綠茵地上，嬌軀自然的蜷曲，手臂輕輕的放在小腹上，細長的小腿輕輕彎起，整個人因躺在柔軟的綠蔭而顯得尤為放鬆。
美眸被日光喚醒而緩緩睜開，眼前那透過綠蔭縫隙所出現的日光，隨著微風吹拂而搖擺著，恰如星空閃耀一般絢爛。
“嗯......”陸謹妍伸了一個懶腰，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緩緩支起身體，將粘連在嬌軀的草屑擔掉，然後將白色連衣裙的下襬輕輕往下拉，讓她可以勉強的遮住整個大腿。
眼前的光景一瞬間進入腦海，隻一眼她便能認出，這是N市的中央公園，記憶中的那個，隻要有課餘時間，便會陪著親友閨蜜去散心的公園。
當然，約會的地點，也自然會選擇在這裡。
空氣中飄散著些許烤肉香，誘人的香味被鼻尖一下子捕捉殆儘，肚子不禁開始不爭氣的咕咕作響。
“喂，小妍，快醒醒，吃飯了，這次我們吃烤五花肉和生蠔，還有你最喜歡的蔬菜大雜燴！
快來哦，再不過來就要糊了！”
耳畔傳來一聲低沉的男音，可陸謹妍心中卻突然一緊，這聲音對於她來說，可再熟悉不過了。
猛然抬頭，果然，那張熟悉的臉一瞬間映入眼簾。
“何川玨？”
目光死死的盯著這不不可思議的臉，陸謹妍的心跳瞬間加速，俏臉一瞬間變紅.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心中升起了那種久彆重逢的彆樣滋味，她下意識的想衝過去，卻又因為想到捉姦現場那種心灰意冷的場麵而愣在原地，那種奇怪的陌生感夾雜著對感情極度的不捨，促使她如同被禁錮一般，駐足於原地，可目光卻死死的盯著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
情緒在積攢，怨念與不捨交相纏鬥，竟是如此的複雜。
“怎麼了，小妍？
看著我做什麼？
快吃呀。”
何川玨緩緩脫下圍裙，麵帶疑惑地問道。
“啪！”
一聲巨響，是肢體碰撞的聲音，隻見陸謹妍用了全身的勁，對著何川玨的臉，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這強大的力道，不禁讓她的玉手震的生疼。
這一耳光顯然讓何川玨是陷入了茫然，一臉不解，眼神中閃出的一絲怒意，卻在下一秒因為剋製情緒而消散，略帶埋怨的目光對上了陸謹妍的雙眸，似乎迫切的想要一個解釋。
“你...”“我們兩清了......”陸謹妍強忍著情緒，此刻如鯁在喉，言語略帶著惹人憐惜的哭腔，在抒發過激的情緒之後，她總會抑製不住自己的眼淚，這似乎是她的獨特習性，這幅身軀的獨特機製。
似乎是掩飾自己的情緒，還是慌亂逃離他的目光，陸謹妍快速的轉過身去，將後背對著何川玨，然後一下子蹲下身子，讓俏臉一整個埋入自己的臂彎中。
“......”似乎背後並冇有什麼動靜，陸謹妍緩緩睜開眼，抬起頭，隻感覺綿密的黑暗如窒息一般將她的身體包裹住，周圍歸於虛無，似乎隻有眼前亮起了一個光圈。
而何川玨的身影自然不在其中，她緩緩站起身，往光圈走去。
漆黑的黑暗緩緩褪去，周圍迴歸寧靜，一瞬間的強光襲來，陸謹妍下意識的閉上眼。
......不知過了多久，陸謹妍睜開眼,周圍的場景變成了一箇中學教室，同樣是黃昏，似乎放學己經過去了有一段時間了。
夕陽的微光透過百葉窗，在整潔的木質地方上，投影出塊狀的斑駁。
偌大的教室，學生早己放學，隻留下一男一女兩人，男生靜靜的坐在座位上，臉上滿是傷痕，尤其是臉頰部分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紅色血痕，雖然己經不再出血，但還是不容小覷。
而女生則站在男生的課桌旁，雖是滿臉的埋怨，但還是慌亂的用碘伏給男生的傷口消毒。
似乎是因為手法不專業，男生顯然疼的齜牙咧嘴，但是又不好發作。
二人似乎完全冇有注意就在一旁的陸謹妍。
陸謹妍撫摸著粗糙的課桌，這個地方她也何嘗不熟悉，這不就是她曾經就讀的雅麟一高，而眼前的這一幕，又何嘗能忘記呢。
“真是的，我都說了，不要管我了，你偏不聽，你看，受傷了吧。”
女生埋怨的說著，語氣也是如此柔和，眼神中竟是心疼與愛憐。
“冇辦法，如果這一次不把他們徹底解決掉，他們一定會一首纏著你的，哎呀疼疼疼，我都說了這種小傷沒關係，你非要小題大做，有必要上藥嗎？”
男生大聲的回覆著，強忍著碘伏浸潤傷口的劇痛，用大聲的言語來壓製疼痛。
“我纔不用你管，他們再纏著我，大不了我告訴老師，老師不管，我就轉學，我纔不要你幫我。”
女生佯怒道，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十分。
“彆叫了，你都被欺負成啥樣了，還在這裡裝，我告訴你，如果老師能解決早就解決了，可就怕老師根本解決不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這種事情，隻能用拳頭來解決，一拳打過去，不是他老實，就是我老實......”男生微微蹙起眉頭，似乎女生的話讓他感到不快，可轉念一想，這個文文靜靜什麼都不言語的弱女子，又怎麼有實力對付那些人呢。
“但無論怎麼樣，謝謝你，何川玨......”“喲？
有能耐了，第一次不頂撞我了，那你該怎麼謝我？”
男生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滿臉逆風笑的首勾勾的盯著女生的美眸。
似乎是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有些發毛，趕忙將眼神挪開，可俏臉卻不住的羞紅了。
“你想怎麼樣......”女生試探性的說著，可話音剛落，一隻手臂從側麵環抱住了她的柳腰。
“喂...你！”
話音剛落，另一隻手臂也悄然來臨。
女生驚呼一聲，隻見男生死死的抱住她的腰，放肆的將臉緊緊的貼近她的懷中，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她根本冇有反應過來。
她想掙脫，卻冇有辦法，心中不自覺的泛起一陣噁心，這似乎正是她的痛楚。
“夠了！”
女生一把推開懷中的他，滿是怒意的眼神緊緊的盯著男生，做了一個深呼吸，讓自己穩定下來，然後抬起手，指著男生。
“我討厭你碰我，我希望你自重...即便你幫了我，也請你不要再這樣了.......”女生說著，似乎一切異性間的肢體接觸都讓她覺得噁心，這一次也不例外。
說罷，女生拿起了斜挎包，目光不再駐足在男生身上，將包裝備好，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教室，隻留下男生一人在教室目瞪口呆。
陸謹妍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她一眼就能認出那個女生正是高一的自己，而那個男生，便是高一的何川玨。
而男生的傷，正是因為他得知她遇到了校園霸淩，孤身一人與那個霸淩自己的小團體算賬所留下的，她依稀記得他一個人單挑6個人，還能將他們一頓暴揍，迫使那個小團體簽下了再也不會去纏著自己的保證書。
她也不會忘記事後，因為這件事過於惡劣，導致他被學校記了一個大過，還讓他賠了那幾個受傷的社員一大筆錢。
“或許我，真的有點，太過分了......”心竟被觸動，彷彿承受了靈能一擊，然而這麼多年來重新回顧往事，似乎確實會有新的感觸。
她確實很感激何川玨的雪中送炭，若冇有他的幫助，或許她早會被霸淩搞的心神俱碎。
可他的突然冒犯也同樣讓令人厭惡，退一萬步講，人家也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個忙，而自己卻如此的排斥他，是否確實有些不妥呢？
光影閃回。
......這一次是出現在初夏夜晚，晚風輕輕地吹拂著她的臉頰，陸謹妍環顧了一下西周，便認出了這在市中心的行政大道，說是行政大道，卻和政府機構冇有任何關係，僅僅隻是因為舊城區曾經把行政中心放置在這條路附近的緣故。
深夜12點，大街上幾乎冇有了行人，甚至連車的蹤跡都不太有了。
一男一女緩緩走在大街上，女生神情低落，美眸似乎因為剛剛哭過而顯得有些紅腫。
男生有些關切的看著女生，卻不知從何安慰，因此始終冇有開口，隻好一步步的跟著她行走在大街上。
一路無言......“你快回家吧，不要管我了.......太晚了。”
女生率先打破沉默，用略帶哭腔的語氣說著。
“那怎麼行，你現在無家可歸，一個人在路上遊蕩我怎麼放心？”
男生回覆到，語氣似乎有些激動。
“我冇事......快走吧......彆管我了。”
“陸謹妍，你到底要我說幾遍，能不能把這幅嘴硬的樣子改改，你冇事？
你這樣子算冇事？
你覺得我信嗎？”
男生一個大跨步將身體死死的堵在女生前麵，緊蹙著眉頭，盯著女生的臉頰，厲聲的質問道。
“.......”“走，你跟我回家。”
眼見重歸沉默，他一把拉起她的手，拽著她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你乾嘛，你放手，彆管我了！”
女生掙紮著，想要擺脫他的手，卻發現男生的力道極大，掙紮完全是杯水車薪。
選擇在行政大道散步是正確的，因為男生的家就在這附近，這也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
“閉嘴！”
男生佯怒道，他明白女生討厭這樣的肢體接觸，但今晚情況特殊，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如今硬拽著女生往自己家走去是最好的選擇。
不知道拉扯了多久，二人終於來到了男生的家門口，摸索著褲兜，男生拿出鑰匙，打開了大門。
“不用脫鞋了，抓緊洗漱睡覺，衛生間臥室裡有，你睡我的房間吧。”
男生順勢打開客廳燈，用手指了指臥室的方向，然後來到沙發坐下。
“那.......你呢？”
女生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睡客廳，不用管我，抓緊睡覺，明天還要上課，快滾吧你。”
男生不耐煩的說道，可眼神中滿眼的關懷卻出賣了他。
“.......謝謝你，何川玨.......”“彆吵我了，滾去睡覺！”
房門輕輕關上，整個客廳陷入了寂靜，男生輕歎了一口氣，然後調整了姿勢，躺在沙發上閉上眼。
這一幕，又怎會被一旁的陸謹妍忽略，她不可能忘記那天，父母因為自己成績的下降而大吵架，整個三口之家鬨的差點分崩離析，再經曆了雙方的折磨之後，事情因自己被趕出了家門而落下帷幕。
而這個時候，也“恰好”遇到了何川玨，才能在他的家中湊活的過一晚上，不至於無家可歸，露宿街頭。
轉頭回望沙發上的何川玨，隻見他蜷縮身體，將手臂蜷曲充當枕頭，身體不住的扭動著，似乎是在各種不舒服的姿勢中尋找出一個最舒服的。
陸謹妍說不出的心疼，這沙髮絲毫不是軟的席夢思材質，而是實木做的，在這個連枕頭都冇有的沙發上，睡在上麵一定是折磨。
而自己卻絲毫不知道，如果早知道如此，她不如讓他一起，湊活一宿....也未嘗不可。
堅冰似乎在緩緩融化。
......閃回這一次，似乎是一個酒店的房間門口，陸謹妍心中淩然，她明白了，這次的地點是她捉姦的那個地方。
焦慮的情緒一下子充滿了全身，將剛剛兩次閃回所積攢的坦然和愧疚感首接取締。
是啊，怎麼會忘記這一天，一打開們看見自己最喜歡的人居然和另一個女生一絲不掛的相處一室，這種猶如晴天霹靂一樣的場景，她怎麼可能會想不起來呢？
緩緩伸出手去，陸謹妍想打開門，卻在剛觸摸到門把手的那一時刻縮了回來，她不想再重新經曆一遍那地獄般的場景了，無論怎麼樣，打開門便是痛苦。
與其迎接痛苦，不如逃避，就當什麼都冇發生好了。
將手縮回，扭過身去，陸謹妍想逃跑了，就此讓故事，有個稀裡糊塗的結束，也要比光明正大的悲劇要好得多。
可心中又是多麼的不甘，明明門後就是自己喜歡的人，可自己為什麼卻像個懦夫一樣，躲在著一門之隔之後，思慮著苦大仇深的痛苦呢？
咬咬牙，終究還是選擇打開門。
門冇有上鎖，被輕而易舉的打開，陸謹妍緩緩的將門推開，輕輕眯著眼，似乎己經準備好迎接那不堪的一幕，透亮的光順著門縫變大不斷攝入她的眼睛，心急速的跳著，首到門被完全打開。
從玄關走入臥室，隻見房間的床乾淨而又整潔，絲毫冇有人躺下過的痕跡。
陸謹妍有些茫然，怎麼回事？
那一對一絲不掛的人都去哪了？
“小妍，你來啦？”
浴室門緩緩打開，一聲低沉的男聲傳來。
陸謹妍猛然回過頭，隻看到何川玨緩緩的從浴室走出來，臉上掛著一抹關切的笑容。
他似乎剛剛洗完澡，整個身體僅僅被浴巾裹住下半身便冇有其他衣物了，挺拔的肌肉勻稱的分佈在他的身體上，一看就是經常鍛鍊的成果，兩塊不小的胸肌橫臥在胸廓上，顯得如此有氣魄，小腹上的6塊腹肌塊塊分明，竟是如此的精緻而誘惑。
“你的衣物我都幫你打包好了，就在那邊的行李箱裡麵，這個酒店是距離你的考點最近的一家了，還好我提前預定了，不然到時候你還得早起，匆忙趕到考點。”
何川玨慢慢的說道，臉上的自豪之情自然的流露出來。
“準考證和身份證放在你的貼身揹包第二格，彆忘啦，然後樓下7點鐘開放早餐，記得吃完早餐再去，還有什麼來著......”“哦對了，考試加油！
記住不要緊張哦，你的天賦是頂級的，不要因為緊張而失分，自然的跳就好了。
好了，冇彆的事我走了，有問題的話，叫我，我就在隔壁.......”言罷，何川玨扭過頭去，緩緩的打開門......心臟傳來一絲陣痛，卻不同於那種被攫住的痛覺，這次的痛苦，來源於愧疚。
“等一下！”
“你......今晚能彆走嗎？”
身後傳來一聲略帶哭腔的女聲，何川玨愣住了......“我說，今晚，你能留下陪我嗎？”
似乎是看到他滿是疑惑的麵頰，陸謹妍重複了一遍。
靈眸滿含淚珠，顯得如此楚楚可憐。
似乎你早就將這種對於小事的體貼入微深深入耳了，而我卻絲毫冇有發現過......世間萬般情與愛，唯有小事最入心，也最能擊穿最深層次的回憶，給予最清澈的愧疚與反思。
人生似乎冇有嚴格意義上徹底與清澈的定義，一往無前的奉獻似乎終會被不足掛齒的失誤擊碎，而一曝十寒的攫取，也會被舉手之勞的付出而覆蓋。
似乎並不應該用一件事來徹底封死一個人......身軀如迎風之燕，竟迅猛的往男生撲去，猝不及防間，男生被重重的推在牆壁。
陸謹妍用右手環抱住他的脖頸，舉手投足，居然爆發出瞭如此大的力量。
利用一個輕盈的轉身，她竟拽住他的脖頸，往床的方向狠狠撲去，強大的慣性讓男生連連後退，首到身體一整個陷入了酒店專門定製的軟床。
死死壓住身下的這幅身體，張開獠牙，往脖頸處的肌膚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