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飄葉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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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升一匕首紮中青年的肩窩，正當他要發力下刺時，對方的刀柄自下而上撞到他下巴。……徐升踉蹌後退。大腿緩緩出現一條血痕，染紅了褲子。長相秀氣的齊臨雲手持半米長短刀，以徐升為中心，圍繞他慢行。齊臨雲年紀看上去不大，要比徐升小兩三歲，個子也比徐升矮一個頭。但他所練刀法，遠在瘋狗三式之上。但他的實戰經驗有所欠缺——儘管這是遊戲空間，NPC智力也有限，但多多少少能反應他們本體的實力。比如李三，瘋狗三式屬於排不上名號的武學，但他街頭械鬥經驗豐富，對應到遊戲，招式淩厲，進攻迅猛。與之相反，齊臨雲的刀法精湛，徐升與他近身搏鬥，卻能經常找出破綻。而且，齊臨雲的招式並不多。徐升跟他交手幾輪下來，隻見識到六招。圍繞他轉圈的招式，倒是第一回見。“哈！”齊臨雲大喝一聲，如徐升預料那般，以蛇形走位貼近，短刀在齊臨雲手中不斷更換角度。唰！一連三刀，每一刀攻向不同方位。徐升隻勉強擋下致命一刀，剩下兩刀分別落在他大腿與胳膊上。“好快的刀法！好刁鑽的角度！”他連續後撤，藉助場地中的大石頭，堪堪拉開身位。眼看齊臨雲又要追來，施展相同招式，徐升左手在腰間一抹，三枚流星鏢落入手中。開花式！三枚流星鏢同時射出，落點分別是左右胸和腹部。齊臨雲也隻擋下一鏢，腹部和左胸各中一鏢。“近戰打不過你，我還不能放你風箏嗎？”徐升嗤笑一聲，將匕首甩到一旁，左右手一抹腰間，各夾住幾枚流星鏢。“反正是無限彈藥，耗也能耗死你，傻子纔跟你玩近戰。”經過一番試探，他看出齊臨雲實戰經驗不足，特別是應對暗器。齊臨雲進，徐升便退，再用暗器阻撓。等齊臨雲停下，又用流星鏢反擊。像極薛財放徐升風箏的場景！十分鍾後，徐升兩手扶著雙腿，大喘粗氣。不遠處，齊臨雲搖搖晃晃，全身插滿流星鏢。！刺蝟齊臨雲直挺挺倒下。【挑戰成功】【獎勵：飄葉刀法（一層）】徐升眼前浮現提示，轉眼回到房間。大量記憶閃過——他彷彿成為紅葉武館的一位學徒，在一座大院中，冇日冇夜的練習刀法，聆聽師兄師姐的教導，從一開始的生疏，再到像模像樣……良久，徐升消化完一整套刀法，喃喃道：“冇想到是飄葉刀法，難怪如此精妙！”上一次聽過飄葉刀法的大名，還是許久前，在藥鋪聽周掌櫃隨口提到。外人想要進入紅葉武館習武隻有兩個渠道。若年紀未滿十六歲，交一筆高昂的學費可拜入武館。若年齡超過十六歲，正常渠道不收，但可以去武館指定的機構，通過相應的考覈，再交學費，方可成為武館弟子。如意坊那邊的鍛器鋪就是指定渠道之一。首先，要成為鍛器鋪的進修學徒。其次，須在兩月之內，把飄葉刀法練至二層。這期間學徒非但冇工錢領，還要任由鍛器鋪差遣，倘若無法在兩月內練成，等於白當兩個月苦力。當然，會有人認為即使進不去武館，也能白學一門刀法，何樂而不為？實際上，絕大多數人進去兩月，隻能學到點皮毛。飄葉刀法的精髓在於整體性，唯有掌握所有招式，方可顯現刀法的威力。若隻掌握兩三招，不如學瘋狗三式。何況這兩個月苦力並不好當，往往一個人要當三個人使，大部分人熬不到一個月便萌生退意。“再通關幾次，刀法應該能衝到第二層，也就是說，我隻要進入鍛器鋪，即可拜入紅葉武館。”“一旦成為武館弟子，縱然我殺過李淩一事泄露，左護法也不敢明目張膽尋仇，甚至此事就此了結！”徐升想到此處，心下決定去鍛器鋪當一段時間學徒，再找時機顯露刀法的二層水平，一躍成為武館弟子。這一方式拜入武館依然交學費，在那之前，必須想法子把錢湊齊。飄葉刀法一共五層。徐升靠放風箏的方式，又連續無傷通關三局後，飄葉刀法升到第二層。當他從遊戲退出，他察覺到身上的肌肉更加結實，肚子也出現腹肌雛形。增強體質的效果要遠超過瘋狗三式、飛星手！同時徐升還發現一個現象——當他全身發力，做出展示胸肌的動作時，心口會凝聚出一抹淺紅印記，形狀像月牙。一放鬆，那一抹印記才慢慢散去。這似乎就是飄葉刀法二層的標誌之一。徐升接著刷齊臨雲，又是五局過後，飄葉刀法衝到第三層，體質再次變強。不過到此為止，他不得不停下，因為古井的電量快要見底，急需來幾個充電寶……一轉眼已是深夜。屋外漆黑一片。徐升聽著伯父的鼾聲，推開後門，穿過泥地，來到不遠處的一棵老樹下。“昨晚那幾個不長眼的東西，今晚還會上門嗎？”他找好位置一屁股坐下，與黑暗融為一體。若無燈火照明，哪怕靠近也很難看見他。這一坐便快兩個時辰。期間無人到訪。夜風拂麵，失望透頂的徐升陡然聽到落地的聲音，他精神一震，半個腦袋從樹後探出。循聲望去，大約三十米之外，有一道黑影。隻片刻，又一道黑影鑽出草叢，落到那人身旁。“是他們嗎？”徐升握住刀柄，凝視兩道黑影。隔大老遠，根本無法看清。這時，其中一道黑影緩慢轉過身，兩隻冒綠光的眼珠子掃視四周。粗大的樹乾後。徐升的脊背和後腦勺貼緊樹皮，眉頭緊鎖。那傢夥不是人，是妖魔！黑暗眼珠子能冒綠光，不是野獸就是妖魔。那兩道黑影又是站立姿態……若真是妖魔，能打得過它們嗎？徐升念頭轉了轉，便聽到“啪”的一聲，一隻爪子從後方搭在他剛纔站立的位置。而他剛纔聽到些許動靜，已經提前閃到一旁。“，真以為老子冇發現你？”惡臭的氣味撲麵而來。近距離之下，徐升撇見對方的麵貌——一顆猙獰的狗頭！果真是妖魔……徐升下意識出刀，卻隻劈砍到老樹。狗妖已化作一道黑影，迎麵撲來。徐升卯足力氣，施展出飄葉刀法的‘卷葉式’，唰唰兩刀，逼退狗妖。“有兩把刷子，但不多！”狗妖獰笑一聲，揮舞爪子亂抓一通。夜晚，它視力不受限製，這一通亂抓，徐升隻能憑直覺抵擋。一連幾下，徐升邊擋邊退，餘光瞥向另外一個方向。那邊還有一頭狗妖，正悄悄繞路，似乎想要行夾擊之舉。徐升暗叫不妙。一頭狗妖已經難以應對，要是再來一頭，他必敗無疑！若周圍有亮光，徐升還有說法，可晚上四周黑，他視力受阻，想拿下一頭狗妖都有些難度，更別說多一個對手。“不能戀戰！”徐升當機立斷，又使出一招重刀，再度逼退狗妖。那頭狗妖怪笑一聲，還想猛攻，哪想徐升轉身就跑。“哪逃？”它四爪著地，正要追趕，迎麵飛來三隻流星鏢。嗷！狗妖一聲慘叫，麵門上多出三道傷口。“該死！”它還想再追，另一頭狗妖卻攔下了它。“別追了，莫要耽誤大事，剛纔已經鬨出動靜了！那螻蟻很機警，還會使一手暗器，追他冇好處！”“踏馬的……”受傷的狗妖拔下三隻流星鏢，捂著臉上傷口，齜牙咧嘴道：“老子記下那小子的樣子，日後再回來找他算賬！”兩頭狗妖折返回一開始的位置。徐升冇有跑遠，他見狗妖冇追來，站在百米之外，眺望家的方向。本想引走狗妖，利用暗器優勢放風箏，伺機尋找機會。若能引誘它們前往附近的武館、幫派，則事成一半。可它們偏偏不來追殺，要是它們去家對付大伯……一念至此，他神經緊繃，隨時做好返回的準備。好在他擔心的事情並未發生，狗妖急匆匆闖入一戶人家中。先是破門聲，緊接著是婦女小孩的尖叫聲、哭泣聲。聲音持續不到十秒，又歸於寧靜，但驚醒了附近幾戶人家。“這附近十幾戶，隻有一戶人家有小孩！”徐升隱約看到兩道黑影從一戶人家中鑽出，似乎扛著大人小孩鑽入草叢，消失在月色中。“我傷到了狗妖，它們卻不來追殺我，反而回去找別人，是因為那家有小孩嗎？聽說妖魔更喜歡小孩的味道……”他長歎一聲，要不是實力不足，又怎會眼睜睜看著狗妖耀武揚威。今晚能傷到狗妖已實屬不易。“我，還是太弱了。”“要是足夠強，那兩頭狗妖豈能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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