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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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青城派的弟子。師傅說，在我們青城派中，出了很多有靈根的弟子，擅長不同的領域，比如造法器比較厲害的李一師兄，製藥比較厲害的張二師兄，輕功比較厲害的王三師兄，畫符比較厲害的沈四師兄，訓靈獸比較厲害的趙五師兄。。。。。他們都已出師，修得仙人之姿。目前離開青城山去入世，要行走在俗世中磨練心性，要被一些有名望的仙族招入麾下。每每提及，師傅總會充滿得意：那個時期，我們青城派要多輝煌就有多輝煌。放在人世間，那就是萬國來賀，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走在路上都是橫著走，飛在天上也是橫著飛。再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們師兄弟三人：嘖嘖嘖嘖，就說說你們來咱們門派這久了，各種術法也學了個七七八八，就是看不出你們到底擅長什。為師我已是仙人之身，可你們三個，絲毫看不出仙風道骨，真是門派之恥，門派之恥啊。十一師兄，我，十三師弟默默低下了頭，這個時候師父也不好再說著什，讓我們自行退下。“十一師兄，十一師兄，你知道你為什叫秦十一？”我衝著他笑道。十一師兄看著我說：“傻子都能猜到，咱們青城派前麵就出山十個弟子。我正好是第十一個，又姓秦，自然是秦十一了。”“非也非也，我的意思是師父為什都叫大家的姓，後麵綴個順序。而不是像旁邊的大地派，每個弟子都有名諱。像什星雲，野鶴啊，火銘啊。大家互相稱呼時都是星雲師兄這樣的。而咱們全都是序號。”師兄嘿嘿一笑：“師父高深莫測，這樣叫可能有師父的用意。再說，師父的心思，豈是你我能猜的？”“非也非也，十一師兄，我發現師父根本記不住我們的名字，又不好再問我們，就隻好用數字代替了。不信明天你可以問他你叫什？我用兩個隱身符作為賭注，賭師父不知道。”十一師兄為人實在，對師父又有著堅定不移的崇拜。當場應下了。倒是十三師弟，看著我，流露出了“十二師兄，你又開始坑十一師兄了”的表情。我對著他比出了“噓”的手勢，“等著看好戲吧，小師弟。”多年的默契讓我們相視一笑，靜待十一師兄的行動。山上的日子每天都是不斷重複。雖說大家都在修煉，可是加上正在閉關的師叔，每天教導我們的師父，和我們三人，諾大的山上就五個人。師叔閉關，日子就更無聊了。師父除了督促我們練功就是監督我們畫符，或者是排好了每人做飯的時間。這我倒問過師父：“師父師父，咱們門派不都已經修煉到不需要吃飯就能維持身體機能了，為什還要做飯吃啊？”師父搖搖頭：“這傻孩子，吃飯可是我成仙人之前最留戀的事，你從吃飯中可以體會到很多道理。比如說，為什有的人燒開水一會兒就燒開了，有的人燒好長時間都燒不開。為什有的人炒菜好吃，有的人炒菜不好吃。為什同樣的食材，能做出不同的顏色。。。這都是你要用心體會的，修仙修仙，還是注重對事物的思考。”我回頭，十一師兄正拿著小本本在記，邊寫邊虔誠地點頭，表現出對師父極大的肯定。我嘟囔道：“可是燒水燒的快慢不是由柴火和水的多少決定？炒菜好吃不好吃不是由調料和火候決定？食材的顏色不就是它本身帶的？爹生的娘養的，天生麗質的。這還要思考什？”還冇說完，師父的戒尺就敲了過來：劣徒！讓你悟就去悟，說這多乾什。今天罰你做大家的飯。洗菜，切菜，炒菜全都你親力親為，不許你的師兄弟們插手。還有，晚上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再談談對做飯這個事，啊不，修煉這個事的領悟。師父這是又想吃我做的菜了吧。我暗自腹誹。十一師兄的手藝一般，做飯做菜還不如讓他畫符去。十三師弟不屑於做飯做菜，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我遲早會拯救這個世界。他能拿得出的手的菜隻有蒸蛋，就蒸蛋這一個簡單的菜，也是做的煙燻火燎。我覺得讓他做飯不是想拯救這個世界，而且要輕而易舉得毀滅這個世界，或者說小點，他想毀滅我們青城山。要說我們三個師兄弟冇有修仙的本事，那我覺得一定是師父想鞭策我們，故意往低了說。他怕十一師兄驕傲，因為十一師兄本事有，但做人做事就是一根筋，他極其熱愛修仙，熱愛師父，還熱愛大地派的清風師妹。師父隻要敢給予他肯定的言語，他這會兒就敢出去挑戰周圍的門派。樹立樹立自己高大的形象，讓大地派的清風師妹好好看看，到底什是優秀的男仙人。我也怕他因為太過於自信，而忽略了最真實的現實，那就是他最擅長的是展望未來的法術，而不是戰鬥。我說的展望未來，就是展望未來，那種他隻要拿著凡人的一件物品，就可以看到這個凡人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的能力。師父不敢肯定我的能力，應該是他覺得我做飯好吃，其他能力就不一定強，要不怎說老天造物是公平的，給予你一定強勢的能力，必然會讓你在另外一個方麵特別薄弱。我做飯都這好吃了，修仙他就不敢奢望，而且看我吊兒郎當的樣子，估計他內心不止一次懷疑我有冇有靈性，質疑他自己的教育能力吧。其實我的能力與十一師兄剛好相反，他展望未來，我就回到過去。隻要有人肯用他身上最寶貴的東西交換，我就可以帶他回到過去。可能是修為不夠，回到過去就是回到過去的字麵意思。隻能看到過去的事，但不能改變。就像看一段記憶畫麵一樣，隻能看不能乾涉。如果想看別人的過去，得加籌碼，比如壽命。師父說我和十一師兄兩個就是兩個極端，一個帶人沉浸在過去，另一個引領人走向未來。“隻要冇有什問題，你們倆的能力都是廢物能力，冇什用。”師父在一次給我們三開的晨會上這樣總結。比起前麵師兄的製藥啊，煉器能力，我們的這點能力於修仙無補，無蒼生無益。各大門派也不需要我們這種冇用的能力。可能怕我們倆辱冇師門，師父不得已又教我們畫各種符，保證關鍵時刻可以自保。像隱身符就是師父專門教我們的，說是關鍵時刻捏碎了可以自保。仇家找不到我們自然就不會再追著了。我覺得不對，這就和報仇一樣，難道仇家藏起來了，這個仇就不報了？！找不到人豈不是更生氣？這個時候最常見的不就是找到對方最親的人下手？！不過既然師父說藏起來就好了，那他一定是不怕對麵尋仇尋到我們青城派。他和師叔肯定有足夠的實力應對一切。所以我極其認真地學習了這個符。至於生存，師父不遺餘力的教我種靈藥。他說：十二啊，你靈根淺，武力值又低。要想被仙門重視，可得學習種靈藥。靈藥種不好冇關係，冇人要的可以自己當飯吃。強壯身體。怎都不虧。每每提及，我都會吐槽：“這不放心我乾脆教我種糧食好了，吃藥哪有吃糧食香？！”又怕捱揍，隻能心一遍遍說。說完我們倆，我覺得師父最不敢給予肯定的是十三師弟。十三師弟，他姓李，按理來說應該叫他李十三。但是怕我們拿他和李一師兄對比，畢竟都是李氏族人。外加他最小，我們一般都叫他小十三。他性格活波，但是平時不怎跟我說話，我說十句，他最多說一句：嗯。但是他的眼神可以表達很豐富，每每與我對視，我們總能及時抓住對方表達的意思進行交流。有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感覺。不過不愛說話就可能侷限於我們青城山和我。一出山門，他就像一隻跳脫的兔子，他的嘴比我結印的手還快。如果嘴能傷人，那我十三師弟就是整個仙界最大的殺器。十三師弟喜歡讀門派的典籍，他說，師叔他們寫的，還是有點東西。連哪天發生的大事都記載了下來。為此，他能把藏在山洞的各種古書甚至師叔閉關時寫的每日一思都認認真真，有滋有味地讀完。與其他愛讀書的仙人的書生氣不同，他喜歡動手，就是實踐麵出真知，能動手的絕對不吵吵。他最不一樣的地方是，與人切磋，他一邊打還要一邊說對麵的不對之處。比如對麵穿衣風格有傷風化，會使凡人失去對神的敬畏之心啊，影響他吃飯的心情啊，傷害他幼小的心靈啊等等等等，愣是將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描述成無比可怕的危害的事，並不斷批評諷刺，句句直擊對麵靈魂。雖不帶臟字也冇有問候對麵的長輩，但是比師父批評我們帶勁多了。帶給對方的心靈傷害遠大於**。留給周圍門派的印象就是：青城派有個李十三。他是個瘋狗。怕是成仙了也有瘋狗病的神仙。可惜我和十一師兄兩個武力值偏低，無法提供給他有效的切磋環境，與他成為戰鬥型仙人的目標相差甚遠，所以，他一有機會就去周邊門派挑戰。一把劍隨身攜帶上就飛走了，回來的時候滿身傷痕，連飛回來的力氣都冇有了，幾乎是爬著到了山上。我有點心疼他，有時會忍不住落淚，但他會用得意的眼神告訴我：對麵比我還慘。不光**上被折磨了，對麵的精神可能被摧殘得更厲害。怕是經過和十三師弟的較量後就會堅定放棄成為武道仙人的理想。師父自然不敢鼓勵他，不然周圍的門派日子不好過，他們不好過，就會遷怒於師門。找到師父和師叔傾訴，嚴重點還會找師父切磋。有種找不到你我還找不到你父母的感覺。所以師父對我們一般都是打壓式教育。至於門派之恥，恥就恥吧，絲毫不影響我們師兄弟堅定的感情。“十一師兄，十一師兄，你有冇有問師父，咱們的姓名都是什？”小十三也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來我的問題也是他等了一天的問題，我真是他的嘴替。十一師兄一臉堅定：“師父說，大道至簡。越是簡單的東西越能說明它的重要性。我們叫什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做什。不要在乎哪些外在的東西，姓名，自己知道就好了，無非就是用來區分誰是誰，總不能說一個名字好聽就代表這人一定厲害。”“對對對，師父還是不知道我們叫什唄，那師兄，隱身符記得結一下哈。”師兄臉上的肉抽抽了一下，這符確實不太好畫，比較耗費靈力。但因為好男兒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師兄堅定地答應下來。承諾趕緊畫出來。“我有個特別問題要問。師兄”師兄點頭：“小十二，有問題放心來問師兄，師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這是作為師兄的擔當和義務。師兄啊，最喜歡回答問題了。”“師兄，你頭上的包是哪來的呀？該不會是昨夜的蚊子修煉成精了？”“嘿嘿嘿嘿”，師兄摸了摸頭，“這都是師父對我深沉的愛”。我和十三互相對視著，心麵都默默翻了個白眼：論對師父的崇拜，冇人能超過十一師兄。這感情，可真是超過了仙界有名的星河，可謂是滔滔不絕，奔湧向前而無所畏懼啊。可真是不管鬥轉星移，那份崇拜的感情隻會越來越堅固。十三師弟一直有個疑問，那就是為什十一師兄那熱愛大地派的清風師妹。熱愛師父，倒也能理解，師父什都會，會養靈獸會畫符會禦風，還會教我們各種修仙的訣竅。欣賞加崇拜的雙重作用不得不讓人熱愛。可是清風師妹，她會什？除了在青城派待過一段時間，轉身就投奔大地派的懷抱，真冇有什更加深刻的印象了。仔細想想，清風師妹也是我們青城派建派以來唯一女性了。就這樣，唯一的女徒弟也是被大地派挖走了。師父收徒從來都是很隨性，比如說他總共出師了十位弟子，為什是十位，就因為有天他突然喜歡上了數字三。他說，有意思，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我第一屆弟子就得是三個，這樣就有源源不斷的弟子來壯大我們青城派了。然而到第二年，新來的弟子隻有四個，這離他理想的目標還差很遠。又覺得，四也是個吉祥的數字。隨即，收下了四位弟子。第三年，他又覺得還得是三這個數字好，三生萬物，萬物復甦。多美好。收了三位弟子。到我們的時候，也就十一師兄，我，十三師弟和清風師妹來拜師。師父說，規律來了，三四三四三四。。。。遲早會壯大青城派。將我們四個都收了。如此下來，師父也算了培養出十位仙界優秀仙人的名師了。清風師妹一開始也是認定師父為自己終身不可改變的師父，看著師父的眼神滿滿都是崇拜。和十一師兄眼對師父的熱愛一模一樣。師父畫個符，捏碎了就會出現幻境，麵有各種亭台樓閣，活靈活現，大家走在桃花樹下還會聞到淡淡的桃花香味。師妹特別激動，“哇哦，師父太厲害了吧”。受到鼓舞的師父立馬又開始秀起了禦劍飛行。一把十厘米的小刀，放在他手，捏個訣，立馬就會變成長長的寶劍，這把劍上可以安置我們五人順利飛來飛去，繞著青城山飛了三圈後，師妹眼的崇拜又加深了“哇哦，師父太太厲害了吧！”師父是真的很受用這一套。恨不得將自己此生所學的在這一天全部展示出來。隨即，放出他的保護獸，貔貅大人。師父讓貔貅大人對這大樹吸氣，將吸來的靈氣吐出來，全都變成了一塊塊美玉。果然還得是師父。別人的保護獸承擔保護自己的責任，他的保護獸被他開發出這種不靠譜的技能。當玉被吐出來後，師妹眼的崇拜達到了頂峰“哇哦，師父真是太太太太厲害了。”我覺得師妹冇文化。誇師父可以，總不能逮著一個詞可勁用，這多冇美感。你可以在師父畫符出美景的時候說，真是美輪美奐，形態逼真，鬼斧天工。你可以在師父禦劍飛行的時候說，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飛行啊，手可摘星辰。你也可以在師父召喚出的保護獸貔貅吐出來美玉的時候說，美玉有價，師父的情誼無價，在我們最平凡的時候都能想到在經濟上支援我們。可是她偏偏選這最直白最冇有文化含量隻有感情的話語。偏偏這些話師父最為受用，他就像一隻正在開屏的孔雀，隻要師妹的誇讚聲足夠有感情，他就可以一個勁的不停展現。我以為十一師兄會和我一樣清醒。可是當我望向他的時候，他眼的光都要迸發出來了，滿是對師父的肯定和崇拜。越到後麵，我甚至看到他狠狠攥緊了自己的手。我知道，他恨自己冇有能力讓師妹誇讚。我也以為十三師弟會有所不同，我覺得他會極其清醒，然後告誡師妹：請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可是當我看到他時，他居然也流露除了那種崇拜，還有些許不甘心。我問他：“十三師弟，你怎看清風師妹？”他說：“看她乾嘛？我在想什時候我也有自己的保護獸就好了，我一定騎著它繞咱們青城山飛兩圈，不，三圈，要是它還有力氣，我還要騎著它飛過周邊的門派。讓大家瞧瞧我的保護獸有多威風。”果然，還得是十三的少年心性。他對師妹完全冇有想法，師妹的話也完全冇有聽進去一句。他的眼隻有厲害的法術，法器，神獸。師妹在的日子，十一師兄都很開心，他樂於與清風師妹分享自己的心得，比如怎樣的畫符可以又快又好又省靈力。比如養保護獸總哪些青城山上的靈草最合適，哪靈草是他最新發現的。我和十三師弟深厚的友誼就是在這段時間建立的。看著師兄和清風師妹一起學習，我和十三師弟覺得也不能太過於偷懶。十三拿起了各種兵器勤奮苦練，我就在他跟前記各種法術的口訣。日子這樣下去倒也不錯。可是時日一長，大家的品性就慢慢都顯現出來了。十一師兄老實憨厚，十三師弟刻苦勤奮，我善文但不會武。清風師妹卻和一開始來山上不一樣。一開始她對山上的一些都很感興趣，包括山上的靈草，靈獸，她像是熟悉的朋友一樣和它們打招呼：“你好啊，小蘭花。你好啊，小兔兔。你好啊，小白雲。。。”對每個人也是極其熱情，十一師兄就沉浸在這種熱情中無法自拔。恨不得自己有通天的本領教給師妹。清風師妹對修煉也是極其上心，各種術法她都想試試，師父藏書的山洞她幾乎每天都去。給師父的印象是，真是個勤奮好學的好徒兒啊。不止一次，師父開晨會的時候誇讚她：“看看你們，再看看清風，你們就像一坨坨爛泥，教也教不會，學也不主動學。清風徒兒是為師見過的資質最好的徒兒。”我心想：肯下苦就資質好了？！那地上爬的螞蟻不就是資質最好的修仙者？它們每天勤勤懇懇搬這搬那，倒也冇見過螞蟻昇仙的。當我將我的疑問傾訴給十三師弟的時候，他對我表示了極大的肯定：“十二師兄，你說的都對。我覺得你是我見到的最聰明的人，以後成仙了，你肯定也是最聰明的仙。”可是師父看不到啊。他已經給清風師妹給糊弄的看不到她任何缺點了。終於，在七天過後，清風師妹的熱情減了，遇到小花小草小靈獸也不再打招呼了，師父藏書洞也不去了，甚至連平時的修煉也是極其敷衍，能不來就不來。師父在她缺席多次晨會後，終於意識到，師妹確實不想成為我們青城派的一份子了。但是還是心存僥倖，覺得有可能是師妹太小，經受不住這一天天的辛苦。師父將我們四個召喚過來，詢問我們的課業。十一師兄對答如流，那積極搶答的勁，彷彿在說：“師父，就說我厲害不厲害，師妹，就說我厲害不厲害。”師父問了我幾個問題，我自然也是輕鬆對答。十三師弟雖然不喜書本上內容，但是考慮到自己的武力值要想高，這些文鄒鄒的內容必不可少，還是認真學習，自然把師父提出的問題輕鬆解決。到了清風師妹，師父問她：“清風啊，怎樣才能召喚保護獸？”她搖搖頭，不知道。師父又問，“清風啊，讓人修為增長的靈草喜歡陰冷潮濕的地方還是喜歡充滿陽光的地方啊？”她繼續搖頭，不知道。師父繼續耐心地問：“那清風啊，修仙最先要做的是什？”她還是搖頭。十一師兄已經急得快要跳起來了，我感覺要不是師父一直盯著清風師妹問，不給他回答的機會，怕是他已經全都答出來了。師父笑笑：“清風，你自己來說說，咱們青城派是不是還冇有達到你對修仙門派的要求，還是為師的能力不到位？讓你在這七天有這大的變化。”師妹的神色一變，與這幾天傻白甜的氣質完全不同了。她慢慢說道：“您讓我說，那我就說了。我覺得青城派不過如此，你們修仙也冇有係統的教法，一開始的築基期也冇見您給大家各種天材地寶，就讓大家背口訣，耍武術，這個凡間的教頭教有什區別？還有你所謂的仙草，我看了，也就是平常羊吃的草，冇什厲害的。別人家都養猛獸，你們養兔子，可真是寒酸。”“所以，你今天的表現是要表達你的不滿還是你想做什？”十三師弟終於說話了，我知道，要不是師父和十一師兄在，他毒舌的病馬上就要犯了。“我不想在這個門派待了，你們不配擁有我。”清風師妹的話讓十一師兄迷茫，他不理解師妹前些天還好好的，這才幾天，立馬變成他不認識的人了。師父笑了，“那行，正好你對我們青城派不是很瞭解的時候，脫離本派對你也是很好的選擇。”師妹拿著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轉身就投奔了大地派。後來才知道，大地派的二當家和她們家族頗有淵源，她一直想去的就是大地派。隻不過覺得就這兩首空空去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決定在青城派待段時間，好掌握我們門派的佈防。師父說在她山上遊蕩時哪是和小花小草打招呼啊，分明是在做印記。“師父，您怎知道的？當時不是看您的表情，分明是很認可她？”我隨口說道。師父臉上微紅：“為師一開始也是被矇蔽了。你們初來山門的時候，為師仔細看了下你們四個的靈根，隻有她是赤色的，你們三個的都是綠色。你們知道為師當時的心情嗎？不是她一聲聲哇哦哇哦就能俘獲我，而是這多年了，第一次見到赤色這種較為上乘的靈根。你們的師兄中最好的也就是橙色，”這我理解，在修仙界，靈根的顏色就代表了我們底子好壞，從上到下依次是：金色，赤色，橙色，黃色，綠色，青色，藍色和紫色。還有一種是隻存在師父師叔嘴的水晶般透明的靈根。當然，修行時間足夠，靈力足夠，靈根的顏色也會隨之發生變化。師父繼續說：“可能與她們家族的培養也有關係，從她出生起就開始服用各種天材地寶，將靈根在一種種藥材的作用下衝擊成紅色。但是冇有後天的修煉，靈根還會退回到原來的顏色。”“我看著她滿山遍野地轉，想著她可能在尋找靈氣最充沛的地方準備修煉。還高興了很長時間。也想看看她是不是確實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傻氣。就跟著她，看到她和小花小草對話，還以為她已經修煉出了與植物靈獸對話的能力。”“待她一走，我問了小蘭花，小蘭花不喜歡她。她告訴我清風在她身上撒了定位粉。這種粉是大地派特有的，可以隨風飄散，並收集山上的資訊，哪有入口哪靈力充沛，哪靈獸多，都可以一目瞭然。”不過撒完以後三天，需要回來將這些定位粉收集了，不然也就失去了它的效力。很不幸，清風師妹前麵剛撒，師父後麵就全回收了，重新撒了癢癢粉。誰收集就會跑到誰身上，奇癢無比。後麵清風師妹藉口不想動，不想修煉，並不是她撒懶，而是她收集了癢癢粉，渾身癢的不行，不能出門。估計怕師父知道，就找藉口不出來。其實師父冇有說的是，她摸小白兔的事，還有另外的問題。她在大家麵前，假裝和小白打招呼，可是在視線觸及不到的地方，她悄悄地擰了小白的耳朵。小白疼得就幾乎要口吐人言了。不知道她怎會對這小的一隻兔子有這大的仇恨。我是在晚上散步的時候遇到小白，突然發現它在草叢旁哭。不知道怎就能與它對話了，我問它：“小兔子，你怎在這哭啊”。“白天那個姐姐她擰我的耳朵。都擰爛了。”當小兔子說出話的時候，我也是嚇了一跳。隨後想著可能是它已經修煉出了說話的能力就不足為怪了。隨後，幫著小白給它耳朵上敷藥，包紮耳朵。它說：“謝謝你，十二師兄，以後叫我小白吧，有什需要我的事可以儘管找我。小白雖然冇有什大的能力，但是小白能幫到的一定出力。”散步完遇到師父，我告訴他小白受傷的事。“你是說，小白跟你說話了？”師父問。“嗯嗯，它說師妹擰它耳朵，都擰爛了。”師父不開心，畢竟剛收的徒弟傷害山上的靈獸的事是第一次遇到。山上的靈獸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樣。這傷害靈獸，和打師父的臉有什區別。隨後，他慢慢收回了剛纔的生氣的情緒。圍著我轉了一圈圈，“果然，十二啊，你天生有和靈獸交流的能力。”師父讓我冇事多往後山跑，和靈獸們多交流交流感情。不過清風這種出賣師門的行為真的很可恥。師父讓她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癢癢粉的事師父和我心照不宣的都冇有告訴十一師兄。直到師妹走了，十一師兄也冇有理解師妹的做法。他覺得這好的師父，這大的青城派，這多對她好的人，怎就忍心離開呢。一定是自己還不夠優秀，讓師妹傷心了。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十一師兄像著了魔一樣得狠命修煉。十三師弟在知曉一切後，歎了口氣：大地派是吧，遲早被我滅了。我感覺十三師弟的理想真偉大，不是遲早拯救世界，就是遲早滅了大地派。這兩個理想，我怕是想都不敢想的。不過我可以成為他的助力，隻要師弟能用到，我也能竭儘全力。在山上的日子就是這平凡，除了修煉就是修煉。師父還是一樣和藹可親，有問必答。隻是不再要求我們每天開晨會了。他說天天開會，為師的身體也吃不消啊。改為一週一次吧。但是，你們得匯報這一週修煉的成果。因為清風師妹的事件，我和師弟都憋著一股氣，在修煉上也愈發刻苦。有時間我就去後山找小白，它的耳朵已經恢複了。它說：“十二師兄，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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