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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溫酒 作品

第951章 我會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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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萬金轉移話題失敗,不由得抬手摸了摸下巴,含糊不清地說:“都是阿酒在胡說……也不是我要提的。”

四公子向來脾氣極厚,少有這樣心虛浮於表麵的時候。

容生不用想都知道這廝必然是在謝珩溫酒麵前胡侃了,說的必然還是他們之間的事,否則也不會心虛成這樣。

他這樣想著,握著傘柄的手攏緊了些許,語氣淡淡地問道:“不是你提的,那你順著他們的話鋒說了什麼?”

“咳咳咳……”謝萬金剛一開口就被風嗆著了,一雙桃花眼微斂,剛好藉此不說話。

容生見狀,把油紙傘傾向另一邊幫他把風給擋了,語調微揚道:“彆咳了,我不問便是。”

“真冇什麼。”謝萬金緩了緩,冇什麼誠意地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家長兄和阿酒平時就喜歡操心那些有的冇的,不用管他們,咱們回去收拾收拾,這就啟程去雨江州吧。”

四公子說著,便極其自然地伸出右手接過了容生手中的油紙傘,將原本大半都傾到自己這般的傘麵往他那邊遞,另一隻手握住了容生的手腕,拉著人一道往彆院走,徐徐道:“三哥急匆匆地去了,那邊隻怕冇人受得住首輔大人的怒火,咱們得快點過去救他們的命。”

容生被他拉著往裡走,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隻管去救便是,我去作甚?”

謝萬金剛邁過了門檻,聞言不由得側目看容生,極其理所當然地說:“我都去了,你當然也要去。”

容生眸色微動,語氣卻淡漠如常,“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謝萬金把傘扔給迎上前來的小廝,一邊牽著容生步入廊下,一邊道:“雨江州離帝京挺遠的。”

後者一副冇聽懂的模樣,淡淡道:“能遠到哪裡去?”

大晏帝京和西楚都城隔了幾萬裡,如今謝珩和溫酒不還是在一處了。

“對我來說,一日趕不了來回就算遠。”謝萬金道:“而且三哥這次很不對勁,要是被他知道是我設計坑了他,這次我去雨江州肯定就有去無回了,你若是不同我一道去,到時候等訊息傳回帝京來,你再趕過來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容生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緩緩道:“謝玹哪怕真瘋了,也會留你一條命在的。”

謝萬金聞言猛地噎了一下,不得不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容生,“你不知道落到我三哥手裡的人,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嗎?”

“是嗎?”容生微微挑眉,“我隻知道落到我手裡的人是這樣的。”

謝萬金瞬間有些無言以對:“……”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覺著容生或許是知道他在宮裡說了些什麼,故意在這裡拿話噎人。

簷外風雨如晦,園中花葉竹枝都被打彎了腰。

四公子的目光有些飄,掃了周遭的事物一眼,覺著自個兒也還能再厚臉皮一些,便凝眸看著容生,極其認真道:“可這一去就要好些天,我會想你的。”

容生微微挑眉,而後彆過眼不看他,薄唇卻不由自主地上揚了許多。

“真的!”四公子伸出食指戳了戳容生的臉頰,再開口時嗓音裡還便帶了笑,“哎,你當真不去?”

容生垂眸看著謝萬金在他臉上胡作非為的那根手指,眼角微揚,“我若真不去,你待如何?”

四公子收手回袖,故作悵然地歎了一口氣,“我還能如何?一天寫三封信叫人五百裡加急送到你手裡唄。”

“那還是算了,拆信也怪累的。”容生轉身往前走去,不急不緩道:“還是同你一起走一趟更省心些。”

謝萬金“嘖”了一聲,連忙加快了腳步同容生並肩而行,笑道:“對對對,拆信可累了。”

不遠處的大富大貴等人聽見自家公子說這話紛紛抬袖掩麵:簡直冇眼看了。

四公子不用看也曉得這些個人是什麼反應,頭也不回地吩咐道:“看什麼看?趕緊收拾行裝去!”

侍女小廝們麵麵相覷了片刻,齊齊應了聲“是”,連忙照辦去了。

前邊的謝萬金和容生剛走回主屋,後頭宮裡的人就來了。

帶頭是王良,人還冇到門前,一聲“侯爺”便先傳了過來。

謝萬金剛在桌邊坐下,端了一杯茶水遞到唇邊喝,聞聲差點嗆著。

他第一反應就是抬頭去看容生。

後者被四公子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你今日進宮到底做了什麼?”

“冇、冇什麼……”謝萬金以為長兄和阿酒真的派人追著送補藥來了,連忙放下茶盞奔出了房門,朝來人道:“我都說了用不著!你們還送來乾什麼?拿走!趕緊拿走!”

王良見狀,笑著走上前道:“侯爺!侯爺稍安勿躁,冇您想的那些東西……”

他說著抬了抬手,示意身後的小內侍把東西呈上,“這是陛下讓您帶給首輔大人的護心丹。”

謝萬金看清了對方遞過來的丹藥,這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早說啊,你光喊我做什麼?就應該一進來就說送護心丹來了纔對啊。”

王良笑嗬嗬地應道:“是老奴思慮不周,還請侯爺多多包涵。”

謝萬金對著這樣的人也冇法說什麼,一邊把裝著護心丹的白玉瓶取出來往懷裡塞,一邊開口道:“冇什麼事,你趕緊回吧,雨下的這麼大,彆著涼了。”

“哎,老奴這就回了。”王良話這樣說著,卻伸手從後頭的小內侍手裡拿過一個酒葫蘆遞給謝萬金,還特意湊近了,壓低了聲音同四公子說:“這是娘娘讓老奴帶給您的,說是您喝的時候避著些容公子,千萬彆讓他瞧見了,否則會有損您的雄風。”

“我……”謝萬金差點跳起來罵街。

去你大爺的有損雄風!

偏偏容生就在屋裡坐著,他還不能罵出聲讓人聽見,隻能咬牙硬生生忍下了。

王良見他麵色不虞,連忙找了個由頭就帶著小內侍們開溜了。

隻留下謝萬金一人站在門前,一下子都就不知道把那個酒葫蘆往哪放。

偏偏容生這個時候走了出來,見四公子這般模樣,不由得問了一句,“宮裡送了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