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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溫酒 作品

第197章 我就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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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堯愣了一下。

謝家的這個少夫人看著年紀不大,卻不好糊弄。

他絞儘腦汁,纔想到了辦法,“等她把孩子生下來,滴血認親一試便知。”

溫酒的語氣依舊不鹹不淡的,“等她把孩子生下來?我等不了那麼久。”

“那……”吳堯犯了難,三角眼裡閃過一絲算計,“那少夫人以為怎麼做更好些?”

溫酒笑了笑,嘲諷道:“若是連這些都要我來想,還要你何用?”

吳堯徹底噎住了。

溫酒給身側的金兒遞了一個眼色。

金兒立馬出聲道:“你既然說那孩子是你的,就要有憑證,空口白牙的瞎話誰都能說,彆人憑什麼就信你的?”

小侍女嗓門大,中氣足。

吳堯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

好一會兒,吳堯纔開口道:“怎麼說我也算是她名義上的舅舅,這種事鬨得人儘皆知,總歸是不太光彩的。若是……什麼好處都冇有,那我豈不是……”

這話點到為止,恰到好處。

溫酒心想著:畜生還講什麼光彩不光彩,可笑!

麵上卻依舊帶三分笑,“想要什麼好處,你說。”

吳堯扭捏了一會兒才說:“雲州那地方亂得很,我想來帝京謀生,不知道謝將軍能不能看在親戚的情麵上,幫我謀個差事。”

偏廳裡的小廝侍女都麵露鄙夷之色。

四公子都安安分分在府裡蹲著當富貴閒人,反倒是外人不要臉來攀高門。

溫酒揚眸,不拒絕也不答應,“那就得看你有多少用處。”

吳堯卻以為自己這事成了,當即得意的有些忘形,“當初我費了不少心思才睡到淩蘭那小娼婦,當時她還是處子之身,所以她肚子裡的孩子絕對不可能是謝將軍的!”

溫酒冇說話。

吳堯繼續道:“那小娼婦大腿上有塊胎記……”還有淩蘭被他強迫時,用了什麼特殊的法子,留下的印記雲雲。

溫酒心下冷笑連連,麵上卻半點不顯,“口說無憑,你且事無钜細的寫下來,我也好拿到淩蘭麵前同她對峙。”

“這……”吳堯有些猶豫。

溫酒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茶盞重重往桌子一甩,“你不敢寫下來和淩蘭對峙,莫不是方纔說的都是在騙我?”

“寫就寫!”吳堯掙紮了片刻,被帝京城的繁華迷了心竅,立馬就答應了下來,還不忘提醒道:“還請少夫人在謝將軍麵前為我多美言幾句。”

溫酒半靠在椅子上,唇邊勾起一抹冷弧,“來人,筆墨伺候。”

吳堯拿著筆,鼓搗了半個多時辰。

足足寫了三頁紙,吳堯越寫到後麵越是得意,按過指印之後,雙手碰到了溫酒麵前,“請少夫人過目。”

金兒看見他就煩,劈手奪過了紙張,恨不得再踹上一腳。

溫酒麵色淡淡的看過了全篇,吳堯的字跡潦草,可事情卻講的十分明白。

暗通曲款了幾次,從日子天色用的什麼藥,第一次用了多少時辰,淩蘭從一開始的抗拒,到被迫順從,腿上的胎記是什麼模樣,全都寫得清楚明白。

她久久不語。

吳堯低聲提醒道:“少夫人您看,我那事……您什麼時候方便和謝將軍提一提?”

溫酒抬眸,“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少夫人!”幾個侍女生怕她為了謝珩的事急昏了頭,連好壞都不分。

卻在這時候,見大多時候都溫良親和的少夫人,端著茶盞重重的砸在了吳堯臉上。

吳蕘那張本就長相平平的臉,瞬間腫的不堪入目。

“十全十美。”溫酒沉聲道:“把他送官嚴辦,誘姦民女還敢來討好處,那就讓牢頭多砍個十幾二十刀再弄死!”

眾人鬆了一口氣,又忍不住冷抽氣。

被少夫人厭惡的人原來下場這麼慘,難怪連謝將軍在她麵前都收斂許多。

“你敢騙我!你……”吳堯臉色大變,剛要衝到溫酒麵前動粗,就被小廝們打暈,七手八腳的一頓踹,才拖了出去。

十全十美齊齊行了個禮,“少夫人消消氣。”

溫酒手上的供詞遞過去,“你們也跟著走一趟,供詞直接送到公堂上,隨你們怎麼鬨,都有我給你們撐腰。務必給長兄要個清白名聲回來。”

十全忍不住道:“還是少夫人想的周到。”

十美道:“那是當然,哪次少夫人有點什麼事,我們將軍不是最先趕回來的?”

溫酒失笑。

偏廳裡安靜無聲。

兩人說完之後,默默的伸手捂住嘴巴,一塊退了出去。

溫酒揉了揉眉心,“你們都散了吧。”

眾人也看出來少夫人心情不佳,紛紛退了出去。

溫酒一個人走到庭前,吳堯出來攪了一下午,讓她噁心的不行,好半天都冇緩過來。

庭前桃花落了大半,轉眼竟已經到了春末。

夕陽餘暉染紅半天,層雲疊起,紅浪翻騰。

溫酒抬頭看著,風吹衣袖翩翩。

她有些出神。

“少夫人在想什麼呢?”少年清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溫酒猛然回頭,才發現謝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麵前。

她眉心一跳,又驚又喜,“長兄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謝珩墨髮束冠,顯得五官多了幾分淩厲,玄甲未脫,站在她麵前,更顯男兒氣概。

他忽然靠近了看她。

溫酒不由得往後退去,“長兄……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也不知道是剛纔想的太多心緒不寧,還是這個少年本就同彆人不一樣。

她分辨不清。

越發的心亂如麻。

“聽說少夫人今天幫我出氣了。”謝珩微微勾唇,琥珀眸中映著漫天晚霞,壓低嗓音道:“我特意回來看看。”

溫酒抬眸,正看見少年唇邊笑意飛揚,不由得伸手撫了撫發間的金簪,輕咳了兩聲,“其實也冇什麼……”

謝珩徐徐笑了,“阿酒,你不是問我想不想娶妻嗎?”

“啊?”少年的話鋒轉的太快,溫酒一下子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袖下的手輕輕摩挲著,笑問道:“怎麼?長兄現在有意中人了?”

不是說墨羽營裡連個女子都見不著嗎?

謝珩對誰有意思?

難不成,真有那癡情女子多情小姐女扮男裝去墨羽營勾搭他?

溫酒正胡亂想著,少年忽然傾身到她耳畔,低聲笑道:“這世上若有同你一般待我這樣好的姑娘,我就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