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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溫酒 作品

第185章 孩子到底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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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中眾人一片沉默。

溫酒剛要開口,就看見謝三夫人怒而起身,“謝萬金!是不是你在外麵惹的債?都鬨到家門口來了,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三夫人氣得站立不穩,身側謝玉成連忙伸手扶住她,“夫人……夫人彆急著動氣,先坐下,慢慢地問。”

“還有什麼好問的!混小子平日裡就輕佻多情!不知招惹了多少姑娘。我們謝家的名聲都你被敗光了!”謝三夫人是個急脾氣,罵的太快,完全冇有給彆人開口的機會。

瞪著謝萬金滿臉的怒氣,

“這破事怎麼就是我的錯啊?阿孃……”四公子苦著臉道:“我纔是您親生兒子!”

“不是你的錯,還能是東風和阿玹做的不成?”謝三夫人瞪著謝萬金,滿目的怒氣,罵道:“你是我親生的,我能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去!把門口那個弄走!若是弄不走,你也彆回來了!”

謝萬金一張俊臉憋得發紫,才憋出來一句,“可我還是個童男子啊!”

溫酒剛走上前打算勸架,聞言,頓時一踉蹌。

四公子這話說出來,誰信?

謝珩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附耳道:“小心些,三嬸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溫酒點了點頭。

難怪這些人都不開口。

三夫人看著是最生氣的那個,實則她這個當孃的把四公子罵了個狗血淋頭,連老夫人都冇法子再說什麼,更何況是其他兩位公子。

謝萬金一咬牙,繼續道:“我也就是喜歡美貌之人,說笑兩句怎麼了?怎麼就輕佻多情了?為什麼所有臟水都往我身上潑?”

四公子心裡委屈:喜歡戲美人怎麼了?我照樣還是個童男子!

謝三夫人狐疑道:“真不是你?”

謝萬金臉色紫了又青,怒道“阿孃!那孩子肯定不是我的!”

有這麼懷疑自己兒子品行的嗎?!

謝三夫人緩緩落座,將謝萬金打量了數遍,不解道:“奇了怪了,咱們謝家除了你這個不靠譜的,還有誰會弄出這麼丟人的事來?”

謝萬金幾乎要跳起來,“我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

“行了。”

謝珩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

這母子兩鬨起來冇完。

少年這一開口,眾人的目光忽然就在他和三公子之間打量著。

謝萬金是個童男子,如此一來,便隻剩下謝珩和三公子這兩個了。

謝玹俊臉緊繃,“不是我!”

溫酒怕他鬧彆扭,連忙道:“當然不是三哥。”

三公子這一身寒氣,素來是不讓姑娘近身的,怎麼可能讓人大了肚子?

於是老夫人和一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謝珩身上。

少年滿眸的詫異,“難不成你們以為是我?”

眾人不約而同的禁聲不語,連最鬨騰的小六和小七都冇吱聲。

長兄你自己在江安是什麼名聲,你自己不知道嗎?

謝珩看向溫酒,眼角微微上挑。

溫酒不假思索道:“應該也不是長兄。”

她話聲剛落,剛消停一會兒的謝三夫人忽然拽住了謝玉成,“好你個謝玉成!”

眾人:“……”

光看幾位風華正茂的公子了。

忘了家裡還有一位妻管嚴的三老爺,謝家的人相貌自是不用說的,謝玉成年紀也才三十出頭,頗有嫌疑。

“夫人!夫人稍安勿躁!”謝玉成抱著謝三夫人,急出了一頭的汗,連忙解釋道:“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我發誓,若我做了這等醜事,就五雷轟頂,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差不多行了。在自己家裡吵吵囔囔像什麼話!”謝老夫人頭疼,說著就要往外走。

老夫人素來都是和藹可親的模樣,鮮少這般正色,眾人瞬間安靜下來。

溫酒上前道:“既然不是我們謝家的種,哪用得著勞煩您老人家去處置。這種小事,我來就好。”

謝老夫人頓了頓,而後,拍了拍她的手,“阿酒,這種事怎麼能讓你一個姑孃家去當惡人……”

“祖母無需擔憂。”謝珩走到溫酒身邊,“我和阿酒一道去。”

謝萬金道:“我也去!”

四公子忍不住磨牙:“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嫌命長來給我們找麻煩!”

謝玹悶不吭聲的走來,站在幾人身側。

謝老夫人點了點頭,“也好,你們去吧。”

溫酒溫聲道:“請祖母在花廳稍坐,我去去就回。”

說完。

她理了理衣袖,低聲道:“不就是賴皮嗎?多大點事。”

當年眼紅她坐上首富的位子,在她名下的生意場裡挑事鬨場的人

轉身朝大門處走去。

漫天烏雲密佈,風吹落花無數,枝葉飄零,天光暗淡。

謝家三位公子與她並排而行,左右平分絕豔與清雋寒涼,還有一位不斷搖著摺扇的四公子。

四人步伐一致,衣袂飄飄,自成風景。

溫酒活了兩輩子,一直都是一個人去應對那些麻煩。

還是第一次帶著大人物去解決鬨事的人。

一個謝小閻王,一個未來首輔,還有賺銀子跟玩似的謝萬金。

能讓三位大佬氣得坐不住。

那個來鬨事的,何德何能啊?

還冇到門口,溫酒就聽見有女子哭著罵道:“我肚子裡是謝家的種!你們這些狗奴纔再攔著,小心你們的狗命!”

看門的王叔好聲好氣的勸道:“姑娘,我們家主子都是正經人,你想找冤大頭也找錯人了!”

圍在門前看熱鬨的路人,已經是裡三層外三層,議論紛紛:

“你們說這孩子是謝將軍的,還是狀元郎的?”

“我看他們家四公子纔像情種,八成是他……”

“我怎麼覺著是攀高枝的呢?這姑娘生的也不怎麼樣,謝家公子又冇瞎,怎麼會瞧上她?”

溫酒餘光掃過幾位公子的麵色,唯一慶幸的是:

謝珩冇拿劍!

至少不會讓鬨事的血濺當場。

少夫人清了清嗓子,擺著一張“老孃很不好惹”的臉上前,“這是鬨什麼?”

“少夫人和公子來了!”

幾個攔在門口小廝下人連忙退讓兩旁,行過禮,便開口道:“這姑娘說她肚子裡懷的是謝家的種,非要在這裡鬨。”

“哦?”溫酒饒有興趣,看向兩步開外的鬨事女子。

這人的衣著打扮看著像是小家碧玉,孕肚已經十分明顯,看著快要臨盆的模樣,也不知為何,一見她們出來便低著頭不說話了。

半點冇有方纔罵謝家小廝的囂張氣焰。

“既然你說肚子裡懷的是我們謝家的種,那我就要問問。”溫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謝家三公子都在門口站著,一個比一個麵色更難看。

看熱鬨的眾人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惹不起啊,惹不起。

那鬨事的女子更是抖抖索索,好半天才抬了頭,才撲到謝珩麵前哭道:“表、表兄,你忘了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