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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初高禹川 作品

第388章 如果我可以站起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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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指揮部的人呢?你們不會永遠讓我當一個光桿司令吧。”

“彆著急啊,你接替沙塔育,他麾下編製幾乎被消滅殆儘了,年輕的騎士好補充,但有經驗的指揮官就很麻煩了,現在,白虎騎士團進入一個艱難時期,我們可要齊心合力,共克時艱啊。”

“我原來的團部人員呢?”

“新團長提婆達多剛從‘阿波會提婆’搬到了‘特拉夜斯特陵舍’,你原團部都轉到新團長麾下了,這樣同吃同住的集體生活才能培養默契。”

“諾爾維,不愧是一隻老狐狸,能把整人和孤立人說得那麼清新脫俗。”卡爾基直接了當地針鋒相對。

執事的孤立和窘迫讓諾爾維想笑,但其嚴肅的神情和犀利的眼神讓他明白,卡爾基是不會忘記在“阿史沃因”受到的逼迫的。

那種隻有年長的白虎騎士纔有的冷酷無情的眼神,在白亮的光下閃爍著,卡爾基已經不再是天真善良的年輕人,他隨時準備為自己受到的冒犯和迫害去複仇。

“現在,羅什曼那是你的團長了,他也是首席團長,希望你們相處愉快。羅什曼那是一個性情溫和的人,溫和到很少有人相信他是一位白虎騎士,但製服一頭野性勃發的公獅用一雙溫柔的手才能捆得緊。”

卡爾基的鼻孔裡不屑地“哼”了一聲,他深知羅什曼那柔中帶剛的性格和伊拉非常相像,和絕大多數性格直爽的騎士不一樣,他幾乎不會直陳自己內心,善於偽裝,極難對付。

“咆哮的怒獅能用利爪和牙齒扯開任何陷阱……”

“哈,還是認清現實吧,你要感恩伊拉放你一馬,我們的大團長是何等仁慈。”

“仁慈?笑話!阿史沃因……”

“你把跟情婦殉情這樣的醜事都要怪到伊拉頭上嗎?你現在的孤立,難道是伊拉造成的嗎?卡爾基,那曾經如天使光輝一樣包裹著你的神秘光環消失了……要責怪的話,你還是責怪自己的愚蠢吧!”

卡爾基聽了這番話,一時氣血上湧到頭頂,止不住地顫抖起來,這股戰士的熱血能讓他輕易大殺四方,而現在猛烈衝擊著他的心臟,讓他胸悶至極,幾乎一時說不出話來。

諾維爾尤嫌不夠,走過來,靠在他的耳際輕輕說道:

“你現在還活著,就應該知足了,熄滅燃燒在你這顆驕傲心臟中的複仇之火吧。學會當一個服從聽命的部下,你已經永遠回不到大團長的位置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少做掙紮,彼此能保留體麵。”

“我現在早已是個死人,那我還有什麼可恐懼的呢?我既然失去了一切榮譽,那我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呢?”卡爾基用寒冰一樣的聲音反駁道,“能告訴我,為什麼那個為死去戰士設宴的瓦爾哈拉要選中我,讓我的女武神把我帶上天堂?這其實不是我自己的選擇,如果諾爾維,你知道真相的話,你會恐懼嗎?你以為死去的卡爾基又回來了,我向至高者發誓,我隻要還有一口氣,就一定會複仇!”

這下是諾維爾挺直身子,一副緊張的樣子。

由於,是他向生性多疑的伊拉信誓旦旦:卡爾基已注射毒劑而死,當卡爾基未死的訊息傳來時,伊拉的怒火難免會朝他發泄。這位忠心耿耿的參謀長必須搞清楚:為什麼他親眼目睹明明已死的卡爾基,又回來了。

他就像所有精明強乾的參謀長一樣,調動所有能調動的情報網,搞清楚這件咄咄怪事。

“阿史沃因”的急救資料表明,兩人進入了瀕死狀態,所有的治療都已迴天乏術時,突然又將他們從鬼門關帶回。

這是一種最珍稀奇特的解毒劑,醫療分析幾乎無法解讀,幾乎肯定是一種外星係的藥劑。

他通過內務部的可靠線人,讓一份份絕密檔案放在他的麵前。

原來,內務部的秘密行動組插手了這件事——秘藥是一位來自至聖所的內侍帶來的,一位不能離開禁宮的閹人,突然出現在5000光年之遠的前線醫院,直到確認了卡爾基生命體征完全平穩才獨自離開,像一個黑衣的死亡幽靈,這讓諾維爾大吃一驚。

他還看到了記憶抹除光線的資料,所有在場的人都會忘記這一切。

第二天,他的線人就死了,隨後,所有資料都消失了,竟然有人在他存放這些密檔的暗箱中放置了一把匕首,這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插在一條死蛇的蛇頭之上。

這下,連這位白虎騎士團最高參謀長都被嚇壞了,這顯然隻是一個警告,他甚至不敢把他分析結果告訴伊拉大團長,而是以簡單的“醫療水平高”搪塞了過去。

有人“選擇”了卡爾基,卡爾基的身後那團黑色的陰影,淩駕於柏拉圖的一切之上。

“下午1點,你就可以和麾下指揮官們會議了,好好當一位執事吧,隨時向羅什曼那彙報,他不會為難你。”

諾維爾眼睛在陰暗中閃爍著灰色的光芒,悻悻地轉身離開了。

隻留下卡爾基站在原地,他知道失去了自己所有忠誠的老部下,像一隻被囚禁的老虎,任人戲弄。

在夜幕低垂之時,馬爾堡變成了年老騎士們執掌的天地,這是比布哈拉更肅穆陰沉的世界,這些頭髮不少花白的高大男人們穿著拖地的鬥篷陸續地走入餐廳,隨後在燭光下祈禱後用餐,不再需要長久跪地祈禱,這是他們應享的特權。

卡爾基則回到了自己14個月冇有踏足的家,一個他從未夢見過,幾乎要忘記的地方。

他覺得心煩意亂,以至於在“車廂”還冇有到家前,就在最近的景點站下車,麵對著海浪撲卷礁石的婆羅室伐底灣,呆呆地站了一段時間。

他要怎麼麵對夜柔呢?他曾發誓忠於的妻子。

那座堪與宮殿媲美的豪宅在黯淡的天色下,散發出明亮而柔和的光彩,石柱亮得透明,這裡的秋天要比“亞希彼斯”更溫暖,樹葉還是翠綠色的,還點綴著各色花朵,在微風中搖曳生姿,芬芳四溢。

當卡爾基穿過高聳的石柱,穿過花園,邁著躊躇的步伐走向屋前巨大的狹長方形的水池。

遠遠地,有一個身影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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