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毛小青梅 作品

第三章 斬鯨橫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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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的警惕冇有持續多久便被哭天喊地的熟悉之聲震了個一臉懵。“嗚呼!陛下!您終於肯再次拿起您的大寶劍啦!老奴真是太感動了嗚嗚……”“大……大寶劍?……”祁安滿頭黑線地看著就差滿地打滾的老太監,想必就是一開始她醒來時飛撲在床前哭號的那位。根據她的記憶,這位老太監名為李常元,一直服侍著原主,關係很是親近。所有暫且不論!這“大寶劍”的名字是怎一回事?她凝神看向了手中鋒利無匹,甚至泛著淩然青光的寶劍,心中不禁喟歎。就連她這個冇有接觸過冷兵器的學生都看得出此劍絕非凡物,又怎能容忍它頂著這樣一個俗名?安得倚天劍,跨海斬長鯨……“即日起,此劍更名為斬鯨。”眼看著李常元又要老淚縱橫了,祁安趕緊又是哄,又是讓人好生把他給攙扶回去休息,畢竟他那眼底下濃重的黑眼圈,就是原主看了怕也要於心不忍。她自己又在鏡子前走了幾趟,感覺卓有成效。畢竟她走路原本就大步流星的,再加上此世界原主的肌肉記憶逐漸被喚醒,現在她隻需要仿照著那些侍衛走路時一些男性化的特征,走路時便可以很貼近記憶中原主走路的感覺了。哼哼!模仿秀取得了重大進展,祁安很高興,祁安很驕傲,祁安興奮地就差海豹式鼓掌了。但是她畢竟是個高冷的少年帝王,所以她揮退閒雜人等,纔開始激情大笑。聽著身後傳來的洋溢著興奮激動的笑聲,領著宮人侍衛離開的總管默默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傳聞果然不錯,大病初癒之後,陛下的心情就一直不錯,還經常爽朗大笑……但他依然很可怕啊!希望今晚過去的人可以把陛下伺候好,多維持幾天陛下的好心情。想到這,他一臉隱晦地瞥了眼隊尾那個臉色蒼白的公子哥模樣的侍衛。瞧著小身板,嘖嘖……維持陛下的好心情大概是指望不上他了,能活過今晚就不錯了。晚上,祁安在宮女的服侍下又躺進了那層層帷幔包裹著的大床之上。嘶——真不愧是皇帝,床這大,太爽了,不知到比那小宿舍的床大多少倍!她快活地拱了拱被子,打算就此沉沉睡去。但心中有幾分異樣感遲遲揮之不去,她坐起身來,環顧四周,眼尖地發現靠的被子輕輕動了一下。啊!好你個傢夥,竟然敢侵占我寶貴的睡眠時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祁安一把掀起了被子,卻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哦~是白天那個弱不禁風的侍衛啊,雖然一看就是公子哥假扮的。此刻,這青年身著單衣,長髮披肩,輕咬著嘴唇,似是羞怯一般躲避著祁安打量的眼神。似乎是做了一段時間的心理準備,才鼓起勇氣,期期艾艾地開口:“臣……臣妾蘇一舟來侍奉陛下更衣就寢。”什臣妾,什侍奉,什更衣?來自21世紀的根正苗紅的好青年可聽不得這種話!祁安微微一笑,眼神堅定地像是要衝刺年級前五十:“你出去吧,朕已經乏了。”哪知道剛剛那個麵露驚恐的羞怯的傢夥竟然奇異般地鼓起了勇氣,緊緊地盯住了祁安,眼中跳躍著她難以理解的熱切。“臣妾仰慕陛下已久,求陛下收留,甘為陛下當牛做馬!”說話間又在那磕了幾個頭。祁安隻覺得頭頂上一隻烏鴉飛過,無語凝噎。不是大哥,我冇得理由聽你的話啊,我可是皇帝耶!你仰慕我關我非得收留你什事啊,還一口一個臣妾的,可太膈應了。磕頭?磕頭也照樣冇用!“別再自稱臣妾了。”蘇一舟臉上一喜,剛抬頭便見他那朝思暮想的人褪去了那令人沉醉的溫柔,轉而冰霜滿麵,眉宇間壓抑著風暴。“還有,現在就給朕出去!否則別怪朕不給你那丞相父親顏麵。”看到遠處明晃晃的刀光,蘇一舟臉上那一絲喜悅的薄紅褪得乾乾淨淨,他連滾帶爬地下了床,甚至不忘再磕幾個頭再走。哦,他真的,實在是太敬業了,她都想給他豎一個大拇哥了。祁安麵無表情。再度躺回床上,祁安終於得以與周公暢快下棋,端的是一夜好睡眠。第二天睡醒睜眼前,她還幻想著:也許就回去了呢?也許穿越真的隻是一場夢,哪怕醒來還是很感動也行啊!可是睜眼後還是熟悉的、層層疊疊的帷幔;她又抬起左胳膊,哦,這熟悉的、如同刻上去的紅痕;她被宮女們簇擁著穿衣洗漱,走出寢宮,哦,這熟悉的、弱不禁風如同侍衛一般的公子哥……嗯?等等,好像有什不要緊的形容詞和名詞互換了,好像還有什很熟悉的人又出現在了眼前。祁安抽動著嘴角看著那個倒頭就拜的青年,不是,這都冇把你趕回家去?簡直像狗皮膏藥一樣真是黏上了扯都扯不下來。感覺一大清早的好心情已經消失了大半,憑著記憶,她冷聲下旨:“把蘇丞相叫進宮把他這不成器的兒子趕緊領回家去,否則連自己家的人都管不好,也就別再這位子上待著了。”語畢,祁安甩袖離開。接下來,在祁安經過的路上,她共受到了五次美女的投懷送抱和十二次美男的言語和動作誘惑。要是突然就腿一軟,跟麪條一樣往她懷倒;要就是假裝賞花、假裝吟詩作對,然後故作驚喜地說參見陛下,並邀請她參與到那些無聊的小活動中;要就是衣冠不整,大拋媚眼,妄圖展現野性魅力,可是她隻看到了白斬雞來著。祁安痛苦不堪,就像一個被強迫參加團建上的各種遊戲的社恐一樣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尷尬和無奈,還有些微的惱怒。她逐漸實現了從不理解原主,到認同原主,到超越原主的偉大飛躍。當第十八個人創造性地組織團隊在她眼前上演強搶良家民男的戲碼時,她直接拔出了斬鯨,並揚言再不滾開,她這把寶劍並不介意在真的斬鯨之前先斬幾個冇有眼色的人。果不其然紅臉白臉一塊兒磕完頭跑了。真是有毛病,她都要無師自通瘋子皇帝的當法了。再向前走,便見那李常元一路小跑而來,附在她耳邊告訴了一個比這些鶯鶯燕燕更難搞的事情:有邊地小國開始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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